一时间,靖安王意图谋反之事,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而此时,程氏一族的余孽,恰好被发现藏身于靖安王的府邸内。
程峰是程家的公子,也是他们的核心。
程峰迟迟不归,程氏余孽必然大乱,靖安王现在自顾不暇,没了他的掩护,这帮人露出马脚只是时间问题。
刑部尚书奉皇命,带兵抄了靖安王在宫外的多处宅地,竟搜出了兵器无数。
反叛之心,跃出水面。
此时萧家长辈放言,将罪女萧嫣逐出萧家,再无干系。
民间讨伐声四起,都是请求陛下诛杀反贼。
我在谢府庭院内抚摸着要送去裴家的一箱箱聘礼,喃喃道:「靖安王,该反了。」
冬至,大雪。
宫内,靖安王与萧嫣带兵逼宫。
宫外,刑部尚书之子谢行知与女状元裴昭大婚,大宴宾客。
皇宫内外兵马涌动,乱得不可开交。
刑部尚书府却奏着喜乐,一片祥和。
算一算时辰,我的夫人应该上轿了。
一道中气十足的厉喝传来。
「不许娶!」
马蹄裹着尘土飞奔而至。
萧嫣还是来了。
又是一年冬至。
只是这次,谢家已不再是那个任人屠杀的谢家了。
萧嫣座下的马蹄刚停。
埋伏已久的禁卫军便将萧嫣带来的人马层层围住。
萧嫣眼尾绯红,却并无惊色,只是深深地望着我。
我仰头,大红的衣袍让我想起当年迎娶萧嫣那日。
她的手摸上我的衣衫,「你这般男子,穿上红衣也甚是好看。」
可惜往事种种,皆已如烟。
「明知是计,为何要来?」
萧嫣浅笑,带着苦涩。
「我已来迟过一回,不该再迟了。」
皇宫的方向传来沉重闷厚的钟声。
众人纷纷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跪下。
陛下,崩了。
禁卫军将萧嫣押到了皇宫大殿。
靖安王正跪在殿中央,怒目瞪着身前的定安王。
一支长箭从他的右肩贯穿,血流不止。
陛下生前,将皇宫禁卫军交给了定安王。
同前世无二,只是早了六年。
宫外,是萧家不曾反叛的军队,与萧嫣的兵马对峙。
萧嫣被擒,他们自然成了一盘散沙,主动投降。